河合隼雄物語賞
藝術選獎文部科學大臣賞
得獎作品
以記憶刻畫出的百年家族肖像
縱然有一天我遺忘了這一切-
以家族的記憶為軸心,描寫確實存在過的人生片刻的長篇小說
時間不斷流動,生命無刻變化。
落戶於北方城鎮的三代家族,以及在一旁映照出人間群像的北海道犬。
在每個人的記憶中縱橫出入,刻畫出一個家族橫亙百年,確實具體存在過的生命光影。
#光之犬 #HIKARI NO INU
#松家仁之 #時報文化
「會拘泥於血統書的,就只有人類而已。那是人類複雜的遊戲。北海道犬一輩子都揹負著血統書,但狗才不管那種東西。」
沒記錯的話,《光之犬》應該是前年藝fun券的另一部分。當初會被擊中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書腰和書背的宣傳標語-「以記憶刻畫出的百年家族肖像,以及在一旁映照出人間群像的北海道犬。」
實際打開書本,提及北海道犬的段落其實遠比預期的少,往往是在某一段記憶中的配角位置。而更多的,是書中的主角,幾乎可以確定「沒有後代就此終結」的添島一家中各個成員,終會「蓋棺論定」的一生的記憶片段。
「家人只能笨拙地送走家人。」
和絕大部分的故事不同,《光之犬》中並不存在任何的主角光環。在前一段記憶中還青春正盛,朝著探究宇宙目標前進的姐姐,在下一段記憶中青春依舊,卻已飽受病魔摧殘,離不開病榻半步。
往往,我們都刻板地認為這些病痛和脆弱只屬於年長者,而非在某個定點,正準備展開人生的主角。在書中,透過交錯記憶的敘事手法,其實每個人的一生,都一樣有著生老病死的各個階段。
「或許家庭只是幻影。附血統書的小狗從母狗身邊被拆散,熟悉新家以後,沒幾天母狗的記憶就會淡去,終至消失。」
但在同樣的人生進程中,即便都是姓「添島」的一家人,每個成員的性格卻極其迥異,這則或許源自生命中的悲歡離合。就算同是一家人,不同的際遇無可避免地遷移默化了每個人的性格,造就了家庭中各種不同的聲音。畢竟生而為人,又有誰會沒有一絲絲自己的個性?
在《光之犬》的一段段記憶中,便可以發現人生總是驚人的相似,卻又如此的不同。類似的境遇不斷出現,其實人和北海道犬又何嘗不相似?面對每一個重大的選擇,「歲月」都佔了很重很重的一部分。例如面對死亡、面對失智衰老,最令人難以決定的或許並非血緣上的家人與否,而是彼此交錯的生活片段。
全書不帶有過分強烈情緒,甚至有些過於淡然。在中性節制的文字中,一段段記憶、際遇都在在讓人反思到底何謂家庭,是血緣抑或是關心?又何謂關心、在乎,是否一定要如何表示?在血緣之外,其他的人、事,是否又對一個人的影響更鉅?
這種種的一切,或許都可以在一段段記憶中駐足一旁,雖然代代血統不同,卻都同樣忠實地表達情緒,流露對人、事喜好的北海道犬身上找到答案。
「死的那天早上刮了鬍子嗎?或是任由鬍渣爬了滿臉?」
又有哪些是經歷歲月雕刻後自己真正的稜角?而又有哪些,是為了別人,為了世俗教條而磨順的?
書籍介紹:
以一個確定沒有後代就此終結整個百年家族歷史的男人-始,作為整個故事開頭的引述者,祖母米在經歷了身分的讓渡與遷徙,最後來到北海道東部的枝留成為一個迎接生命到來的助產士。祖父真藏在戰前極盡興隆的薄荷工廠擔任高層。父親真二郎生性耿直,興趣是溪釣和飼養北海道犬。母親登代子是家庭主婦,生活以孩子們為重心。父親的三姊妹一枝、惠美子、智世一直單身,就住在隔壁,相互依存。
姐姐步與兒時玩伴的牧師兒子一惟墜入愛河。始的個性古怪孤僻,自幼沉迷於唱片和書本。從祖母年幼的明治時代,一路走筆至年過五旬的始自東京返鄉,獨自面對父母和三個姑姑日漸衰老的當下。長壽的家族成員在出生的這塊北海道土地上穿梭,留下了生命駐足的軌跡,逐一進入了生老病死的生命循環進程,與北海道犬相同的承載著生命與血緣的關係,彼此交會的生命皆是宇宙間無可替代的光,看似孤獨靜默的生活片段,卻有著十足的人生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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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天突然想到《光之犬》這本書中奶奶學習接生的過程,或許看似不凡的人生是芸芸眾生中的少數,然而松家仁之以筆下的添島一家告訴我們,其實每個人的一生中,都有著許許多多不凡的時刻。